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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3月aci心理咨詢師考試即將舉行,為了讓大家更好的準備考試,環(huán)球網校心理咨詢師實操課頻道小編特別整理了“心理咨詢實操:沙盤游戲的發(fā)展和兒童心理治療”這篇備考資料,希望對大家備考有所幫助。
(一)沙盤游戲的歷史淵源
1.古代傳統(tǒng)中的神秘之沙
沙是兒童最愛玩的材料之一,幾乎每一個人兒時都曾有過玩沙的經驗,不同國家、不同時期的兒童都不例外。沙的流動性和可塑性,使人們可以任意發(fā)揮想象力用它來建造自己心中的城堡、村莊、山川和河流,以及其它任何東西。不同的文化也常常在神秘的占卜儀式中用到沙。例如,馬里的多貢族的醫(yī)藥師們在沙上圈定一塊地方,隨后通過譯讀當晚沙狐在上面留下的爪印來預測未來;西藏佛教徒花幾個星期的時間在沙上創(chuàng)造出廓拉克克拉(Kalachakra)曼荼羅,并用之冥思和作為密宗修行的開始;唐納德•桑德納(Donald Sandner)在《納瓦霍族的治愈象征》一書中寫到,納瓦霍族人在畫沙儀式中創(chuàng)造出宇宙秩序的意象,以祈求上天賜予他們治愈疾病的力量,據(jù)說這種自然的治愈力能將人的心靈帶回到與宇宙和諧統(tǒng)一的狀態(tài);中國民間也有一些巫師用沙盤來給人算命,他們閉著眼睛手持木棒,一邊嘴里念念有詞,一邊按照“神的旨意”在沙盤上顫抖地形成一定的符號、圖案……當所有上述的這些儀式一旦完成之后,沙面就被刷新?lián)崞搅,一切的符號、圖案也隨之消失于“無意識”的世界。
不論沙盤生成物的制造者是孩子、醫(yī)藥師,還是巫師、僧人,那些潛在的、不可言狀的創(chuàng)造力都是在一種直覺的、非理性的水平上激發(fā)的。沙打開了無意識世界的大門。由于沙粒是由地球表面巖石的風化形成的,沙還被認為是澆注和塑造象征世界的映象物的理想材料,我們可以“……在一粒沙中看到整個世界”,正如布萊克在《天真之歌》中寫到的那樣。沙又是易受外界影響的、易變的和非永久的;莎士比亞曾在他的劇本《維納斯與阿多尼斯》中寫到:“在沙上跳舞,然而卻看不見腳印。”文學家對沙的比喻與想象,非常接近于心理分析中的潛意識的范疇。
2.童年象征性游戲中的玩偶
玩偶,或用術語來說即人或物的縮微模型(miniature),也是兒童非常鐘愛的東西。我們都不會忘記自己小時侯天天抱在懷里的洋娃娃、小布熊或男孩子玩的小汽車、沖鋒槍。它們伴隨著我們度過美好的童年時光,寄托著我們童年時期的夢想。我們白天同它們玩耍,對它們自言自語,晚上還不肯撒手,要抱著它們入夢。其實早在遠古時期,兒童就有了自己最原始、最簡易的玩具,哪怕這“玩具”只是一小塊石頭、一小根木棒;早在遠古時期,兒童就懂得利用身邊的一些小物件在地上構建自己想象中的各種圖景。這種游戲非常普遍,沒有時間、地域的限制,幾乎每一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都必然地會經歷這么一個“戀物”、“玩物”的時期,它對孩子心理的發(fā)展常常具有著不可忽視和無以替代的作用。為了了解這種為了個體心理平衡而進行的私人化游戲到底有多么必要和有用,我們可以來看看瑞士心理學家榮格小時侯的一端經歷:
由于我自我的分裂和對世界的不確定感,使得我做出了當時自己也不理解的舉動。那時我有一個當時小學生常用的涂著黃漆的鉛筆盒,還有一把小鎖和一根普通的尺子。在尺子的一頭,我刻了一個小矮人,它大約兩英寸高,穿著大禮服,戴著高帽子,腳蹬一雙閃閃發(fā)光的黑靴子。我用墨水把他染成黑色,然后從尺子上把它鋸下來,放到鉛筆盒里,并給它做了一張小床,還用一點羊毛給它做了一件外衣。我又從萊茵河邊找來一塊長圓形的有點發(fā)黑的光滑的石頭,并用水彩涂成上下不同的顏色,看上去好象被分成了兩半。我把它裝在褲兜里好久,最后,也把它放到了鉛筆盒里。這是它的石頭。所有這一切都是我心中的一個大秘密。我偷偷地把鉛筆盒那到房頂那個禁止人去的閣樓里,并懷著極大的滿足感把它藏到屋頂下的一根大梁上。誰也別想看到它!我感到有一種安全感,以前那種折磨人的與自我異化的感覺完全消失了。每當我做錯了什么事或感情受到了傷害時,每當父親的發(fā)怒或母親的多病使我感到壓抑時,一句話,每當我處于困境時,我就會想起哪個被我小心地包裹好、藏放好的小矮人,還有它的那塊光滑的、涂的顏色很漂亮的石頭。(摘自榮格的《回憶、夢和思考》)
榮格的“小矮人”伴隨著他度過了敏感、孤獨的童年時代,是他當時心靈的寄托和依靠。這種活動往往具有一定的象征意義,有時還帶有儀式化和宗教的色彩。按照榮格的觀點,在這種象征性游戲中,兒童是對一種相同的、朦朧的沖動作出反應,而這種沖動從遠古時期起就推動著人類去尋求與祖先們的靈魂世界的溝通。
(摘自《沙盤游戲治療的形成與應用》,李江雪、申荷永)